2024-05-06随笔：科学没有告诉我们什么？

    我们这代人接触到的对牛顿的主流评价，大体都是说，牛顿是一位非常伟大的科学家，但他晚年却遁入了神学，去研究什么“第一推动力”，偏离了科学的轨道，是误入歧途。

    好巧的是，杨振宁也说过，他相信造物主是存在的。这样的大科学家说出这种话，也是让很多人难以理解的。

    为什么伟大的科学家，会在他们的晚年偏离科学，陷入对“神”、对造物主的思考呢？因为科学可以回答我们“是怎样”的问题，却无法回答“为什么”的问题。

    这不是胡扯。当然你会说，当你问“为什么扔出去的东西会掉落在地上，而不是飘向天空？”的时候，科学会回答说“这是因为万有引力”。这不就回答了“为什么”的问题吗？是吗？你仔细想，万有引力不就是对“世界是怎样的？”的回答吗？它不就是在描述世界的运行规律吗？所以你问为什么东西会掉落在地上，科学的回答其实是，是的，它就是这样子的，世界就是这样运行的，有质量的东西就会相互吸引，你看到扔出去的东西掉落在地上，就是万有引力的体现。

    实际上万有引力不是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原因，而是科学家们根据经验总结出来的物质运行规律。是科学家们发现，各种各样的物质运动，都可以用这套规律来囊括、来描述。然后我们会产生一个错觉，好像这个规律是客观存在的，好像是先有这个规律，然后这个规律再支配着万事万物的运转。这个错觉就会让我们觉得万有引力是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原因。

    今天是周三，小李来小王家作客，在客厅了听到了令人讨厌的噪音。于是他问小王：“为啥有噪音？”小王回答：“因为今天是周三，每逢周三的晚上，隔壁邻居就会发出噪音。这是个铁打的规律，几年来从来没有打破过。”小王只是描述了一个规律，他回答了“是怎样的”的问题，他没有回答“为什么”的问题。

    邻居为什么要每周三晚上制造噪音呢？不知道。这个规律会永恒的持续下去吗？不知道。可能下周三邻居搬家了，这个规律就会终止。只是一个规律持续的时间越久，涵盖的范围越广，我们就越倾向于认为它是普适的、持久的。甚至，像万有引力这种规律，它太普适，太持久，以至于我们都认为它是实在永存的了。

    但你仔细想一想，它没有回答“为什么”的问题。

    游戏公司开发一款3D游戏的时候，会模拟现实世界中的物理规律，在程序当中设置重力的大小、方向，使物体在游戏中的表现就跟现实世界中的一样。但其实，如果游戏公司愿意，它其实可以随意设定重力的大小和方向。比如，游戏中，重力可以朝上，甚至可以拐弯，可以螺旋。这些只不过是在程序中修改一个公式或参数而已。

    为什么扔出去的东西会掉落在地上？